最美逆行从爱辉出发 ——黑河市第二人民医院

2021-08-26 新时代党建教育信息网

最美逆行从爱辉出发
——黑河市第二人民医院王宏兴援鄂抗疫先进事迹

2020年2月12日，我从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区出发，逆行湖北驰援孝感， 3月21日胜利返程。在此期间，我经历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深深感动。我想四个方面说一说驰援孝感的经历和感受。
一、出征的心绪
回想这一场始于春节前夕的疫情阻击战，我们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经历了空前的风雨洗礼。2月10日夜晚，我院院长张永林在工作群内发出了组建援助孝感医疗队的紧急通知，我仔细阅读，觉得自己符合报名条件。实习时经历过非典战役，17年内科工作经历，呼吸系统疾病的诊疗经验有了丰厚积累，而且当时我已经在发热门诊承担着出诊、会诊和全院前线医生的培训指导工作，国家卫健委发布的新冠肺炎诊疗方案每一版都熟记在心，很有些舍我其谁的冲动，我便第一时间报名请战。那会儿我爱人陈敏已经睡着了，作为我院感控科护士长，她加班加点奋战在一线每天比我还累，我没忍心叫醒她商量，一个人默默地刷着手机。我看见一小时内报名人数已突破百人，而且很多同事在强调自己的学科优势技术优势，争先恐后之状十分感人，群情激昂的场面，让我心里热浪滚滚。那一刻，我相信很多人都被感染着。我们二院真是一个英雄的集体，平时满满的正能量，战时都在冲锋陷阵。有深受感动的同事把报名截图发到朋友圈，配文：我身边的“不问报酬，无论生死”，长长的评论区里，是一大片热泪长流的表情，有人写道：疫情面前，二院人都是钢铁战士！
第二天早晨，陈敏看见了我在群里报名，责备我没同她商量。我问：“难道你会拖我后腿儿？”她没言语，我早就知道她不会反对。翻阅着昨晚的群消息，她自己也报了名，还强调身为感控人防护比较专业，做过多年护士经验丰富什么的，转头却对我说：“我若是被选上了，我不觉得害怕。怎么一想到你要去，我就这么害怕呢？”
那天她都没咋吃早饭，基于对我对医院的了解，一个劲儿的说：“你肯定会被选上的。一想到你要走，我心里就慌慌的。”
果然，当天上午我就接到了入选通知，还荣幸地成为四人团队的分队长。出发定在次日中午，时间非常紧迫。座谈、培训、准备行装以及向闻讯赶来的亲朋和患者话别、接受记者采访等等等等，场面纷乱，大脑空白，真的就是陈敏那样的感受：慌慌的，也木木的。而她一边为我忙碌一边暗暗垂泪，我的父母也一边说着支持我的话，一边红着眼睛查看孝感天气预报、搜索孝感新闻，十岁的女儿抱着我说不想让我去，他看见新闻里有医生牺牲了，我不在家她会害怕。亲人的反应，让我慌慌的心里又多了隐隐的疼痛。当夜，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。说不害怕是假的，无知者才无畏，专业人士更懂得烈性传染病的厉害。说害怕呢，既没后悔报名，也不觉得无奈，就是若隐若现的恐惧感，就是有点担心万一中招了妻儿父母怎么办？想跟他们叮嘱点啥事又觉得不吉利，弄得像遗言似的。不说，怕没了说的机会，说，又万语千言了无头绪，总之就是五味杂陈又说不清楚滋味儿。离家的那一刻，我不敢跟父母和女儿对视，登机之前，我也不敢看爱人泪盈欲滴的双眼。一和他们目光相撞我就想流泪，看见医院大厅里“送战友踏征程”的大屏幕我也想流泪，与送行的各级领导一一握手听他们叮嘱平安归来我也想流泪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脆弱。男儿有泪不轻弹，我怕别人看见了笑话，一个劲儿地隐忍着泪水。我自己也笑话自己：虽然有危险，但也不至于就壮烈了，干嘛弄得像生离死别？
理智尚在，却握不住情感的缰绳。当时那种氛围，人人都为我们担忧，我们既感激，又担心这沉沉忧思折磨亲人牵绊朋友同事。担忧与担忧交汇，感动与感动相容，与领导、同事、亲人一一作别时候，真就是那么一种“执手相看泪眼，无语凝噎。”
二、团队的力量
危险还是在抵达孝感安陆后，真真切切的摆在了我们面前。经过穿脱防护服的培训之后，我和其他黑河医生被分到了感染二科，车晓明、叶倩云、孙湛凯去了感染七科。都是大年初一临时组建的科室，普通病区临时改造成传感染病区房，三区两通道并不符合隔离规范，清洁区，污染区，半污染区之间连门都没有，各地捐赠的防护服也参差不齐，有的还是非医用标准，领口都封闭不严。这个时候，我们万分感谢爱辉区疫情防控指挥部和我院的各位领导，临行前为我们做了极其周密的准备，四人所带防护用品和各类食品比整个黑河团队都多，质量上乘的防护服，给了我们走进病区的充足底气。但，纸上得来终觉浅，尽管穿脱防护服的步骤烂熟于心，真正执行起来，还是像新手司机懂得程序却无法熟练操纵汽车一样，我们在脱卸防护装备的过程中，再三小心也很难保证双手不接触污染面，常常污染了双手自己还浑然不觉，这就万分危险。因为平时用不到三级防护，演练也达不到熟能生巧，我们每一次脱卸装备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。手术室护士车晓明平时无菌操作实践最多，相当于我们中的“老司机”，很有大姐风范地承担了带教和提醒的职责，时时叮嘱，让我们看好自己的手，走规范流程，勤洗勤消毒。
因为穿脱不易，也为节省防护服用品，我们工作时都不敢喝水，只要胃肠不出状况，一套防护服就能顶大半天。防护服密不透气，忙碌中一身身出汗，正好也减少了尿量，省去了上厕所的麻烦。5个小时的夜班，一套防护服就能顶下来，白班9个小时，中午走出污染区吃饭休息一会儿，两套防护服也就够了。每一次上岗，口罩边缘硌压着脸上的皮肤压出深深印痕，口罩系带又把耳根勒得生疼，护目镜雾气弥漫影响视线，橡胶手套又把汗涔涔的手掌箍得发白起皱刺痒难忍，呼吸不畅，胸闷气短，这一切一切都加重了疲惫感，与平时相比，同等的工作量，疲劳程度却是成倍递增，更何况，每一班的工作量都比平时要多得多，但却没有一个人叫苦。回到宾馆累的不想吃饭，我们四人就在微信群里发起视频监督，互相鼓励互相叮嘱，我常用老大哥的权威警告他们：强咽也要把饭菜咽下去，按时吃饭、休息，才能抵御病毒的侵袭。
但是2月24号那天，农历二月二的中午，我还是体验了深深的无力感。他们三人下班后躺在房间里不愿动弹，谁也不取饭，都说没胃口。我知道他们是累的，医生的嘴，护士的腿，他们的辛苦远在我之上，马不停蹄地穿梭在病人中间，测温、发药、配餐、吸氧、输液、雾化吸入，没有片时的空闲……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，还有心中的挂累。每逢佳节倍思亲，二月二虽非重大节日，却也引燃了思亲的愁绪。低垂的阴云，湿冷的气候，饮食口味的不习惯，肃杀的环境，也都推波助澜地催生了乡愁，我自己也感觉万分难过。但我更心疼年轻的他们，强打精神下楼默默取来四份饭菜，一一隔门喊话耐心劝慰。那一天，我们在异乡愁绪满怀，却强颜欢笑在视频中告诉关心着我们的领导、同事和亲人：我们一切都好，吃得好睡得好，也很安全，不用惦记我们。
说着不用惦记，其实就是这种亲情友情的陪伴给予了我们战胜困难的力量，家乡的问候让我们温暖，战友的情谊更是前进的动力。由于年龄差距和科室不同，我和他们三人原本是点头之交的普通同事，在这远离家乡的安陆，却成了相依为命的亲人。互相激励，互相关怀，携手度过了生命中堪称波澜壮阔的短暂岁月，相互慰藉着一个个疲累不堪、伤感思亲的至暗时刻，抱团取暖，战胜了恐惧、惆怅，忧伤和艰难。无论我们的心里如何波澜丛生，一走上岗位，我们都是斗志昂扬的战士。他们三人中，车晓明小我两岁，叶倩云、孙湛凯小了我十四、五岁，但他们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精神却让我非常敬佩。尤其是2月28日感染七科拆分合并到其他科室，叶倩云，孙湛凯转战安陆小汤山——板房搭建的人民医院护国院区，他们既要护理患者，又要打扫卫生，搬运物资，布置病房，孙湛凯一个26岁的小伙子都累的走不动路了，还跟人争抢着干活，说他是男护，多干点是应该的。那天回到宾馆后，两个小孩分别在群里宣告：今天不吃饭不聊天就想睡觉，谁也不行打扰。可是第二天早晨，我在走廊里看见的他们，又是满血复活生龙活虎的样子，说起新一天与前日相同的工作量，不仅不畏难，还交流着“巧干”的经验，我情不自禁的为他们竖起了大拇指。
我为身处这样一个蓬勃向上的小团队深深骄傲着，也为培养这种吃苦耐劳奋发向上精神的大团队而自豪。面对院领导的关心，我曾大言不惭地表态：放心，咱二院人到哪里都只会争光，绝不逊色。实际上支撑我们勇往无前的，真就是四百多二院人团结向上拼搏奋进的凝聚力，真就是这个大家庭兄弟姐妹绵绵不绝的问候、祝福和安慰。
给予我们无穷精神力量的，不仅仅是身边的战友和我们的单位。2月21日，张建国书记代表区委、区政府与我进行了视频连线，关切地问长问短，我将九天来的生活工作做了详细汇报。领导们殷殷叮咛，也详细说明了对我们四个家庭的照顾，让我们放下后顾之忧。那一刻，我心里涌动着无尽的暖流，党和政府以及爱辉人民对我们家人精神上的慰藉、生活上的援助、物质上的关怀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，也切切实实解决了我们牵肠挂肚的担忧，让我们得以心无旁骛投入工作。我们的亲人也经常在视频中诉说心中的感动，叮嘱我们千万不能辜负领导的嘱托和家乡的深情厚谊。
深情厚谊来自四面八方，区领导、局领导、卫健系统干部职工以及无数素不相识的爱辉人，都以不同的方式温暖着我们。出征前为我们免费剪头的理发师、准备行装时送来衣物的军人、听说是为逆行者置办物品执意不收钱的老板、以及众多赠予各类消费卡、承诺免费服务的商家，等等等等，他们也许只是生命旅程中的过客，所赠与我们的感动，却此生难忘，历久弥新。
三、医者仁心
进驻安陆市人民医院之后，2月16日，作为黑河医疗队第一个走进隔离区上岗的医生，我值了第一个夜班。那一天恰巧是我女儿的生日，如果在家，正应该是全家人其乐融融围坐一起切蛋糕、祝福女儿生日快乐的时刻，我从头武装到脚，无比忐忑地走进了感2科病区。
如果说之前对疫情的恐惧还掺杂着揣度和茫然，就像即将参战的人并不知道战场什么样，这一刻却是实实在在置身于战场了。47张病床，47个病人，虽然病情都不算太重，却也都挣扎在发热、咳嗽、乏力、气短的痛苦之中，还伴随着不同程度的惊恐。说实话尽管我神态笃定沉稳，心中的惊恐却一点也不亚于他们，病毒正在他们身上肆虐，也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围追堵截。行走在病区里，明明已经是不露一丝肌肤的套中人，我却总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可能吸进掺着病毒的空气。也许是从我的目光中看出了胆怯，也许是情同此情心同此心，本科室的程主任安慰我不要怕，说万事开头难，任谁都有个心理适应的过程，再呆两天你就会觉得他们就是普通的感冒和肺炎。他一遍遍叮嘱注意事项，还留下手机号，让我有事随时找他，我立马觉得有了主心骨。护士长带着我熟悉病区情况，挨个房间向患者介绍我来自黑龙江，即将接管他们的就是黑龙江驰援孝感医疗队。当我看见那些痛苦中的病人无论多么难受，都坐起来向我打招呼，一双双感激的眼神，一声声感谢的话语，顿时给了我莫大的鼓舞。我暗暗下定决心：必须战胜自己迅速进入角色，必须尽快让自己成为病人的主心骨。
我很快做到了。我把恐惧化为严密执行感控流程的实际行动，还被推举为感控医生，监管着同事的执行情况。下班之后，我也在小分队四人群内反复叮嘱大家：夜班再困再累也不要打瞌睡，因为有人在打盹的时候发生过护目镜移位到头顶的情况，感染暴露，万分危险。
不断有病人康复出院，也不断有新的病人住进来，随着护国院区的建成和发病人数的变化，八个感染病区在不断地拆分、合并，我们的岗位也在不断调整，值班时间也在延长。无论调整在哪里，我都对病人怀着深切的同情。由于没有特效药，对症治疗是主要手段，好在无论是抗病毒、抗菌药物的应用，还是止咳、平喘、用氧，我早已在17年的工作中得心应手，很快赢得了患者的信任和尊敬。那些有基础病的患者，病危的可能性更大，对死亡的恐惧更胜于别人，比较常见的是合并糖尿病的患者。因为我曾在哈医大二院专修过糖尿病诊疗，日常接诊糖尿病较多，应用胰岛素经验丰富，诊疗上更能发挥优势。曾有一位发生了低血糖的病人，经我指导用药后转危为安，后期血糖控制较好，也加快了病情康复。他常常拍我工作的情形发给我，我便给他发了红包表达谢意，他很自豪于交下了医生朋友，常常跟别的患者炫耀。出院那天，他对我千恩万谢，还说：“ 王大夫，因为你，我一辈子都会感念黑龙江呢！你们大老远的赶过来救我，真的是恩人呐！”
我永远也忘不了一次陪患者做CT时的感受，那天天上还飘着蒙蒙细雨，我带着他走出隔离区走向检查室的时候，病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对我感慨：“哎呀，能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呀！”我听得鼻子一酸，差点落泪，瞬间体验到他们的辛酸和悲苦，对我们来说平平常常的事情，于他们已经是莫大的幸福，每天孤独地躺在病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，本就胸闷气短，还要戴着口罩，陌生的环境，陌生的医护，没有亲人的陪伴，却笼罩着死亡的阴影…… 从那一刻起，我在对病人精心诊疗的同时，比以往更多地倾注了爱心和耐心。“有时去治愈；常常去帮助；总是去安慰”，美国医生特鲁多这段广为人知的墓志铭，正是我们在安陆人民医院的真实写照。那些一进隔离区就焦虑不安，尚未痊愈却天天缠着我们要求出院的患者；那些已经康复却因为害怕复阳、恐惧死亡不肯离院的病人；那些本就无法控制情绪、过度关注身体感受、芝麻大的病痛要夸张成西瓜大、喋喋不休缠着我们的更年期女性，正是在我们轻言细语的抚慰下、在科学周密的心理疏导中，战胜了恐惧和焦躁，得以心态平和地配合救治，安然度过了他们生命中最为黑暗的时日。那些日子里，护士战友们看见我在隔离区逗留时间过长，会撵我赶紧回到办公区，缠着我问这问那的患者有时也蓦然惊觉：不好意思王医生，耽误你这么长时间，这里危险你快走吧！而我，早已在当地医护人员大无畏的精神感染下，在与患者的水乳交融中，克服了初来时的软弱，一天比一天坚强起来。同事的认可，病人的信任，激励我总想更多的为安陆人民做些什么。
身在安陆，我也惦记着家乡的疫情防控情况。工作之余，我把病人的临床症状、影像表现、鉴别诊断、诊疗方案归类整理，常在医院微信群里与同事交流，供一线医生借鉴。与爱人天天聊微信，她凭着专业的感控知识教我防护流程，我让她学习这边因地制宜的实战经验，我们互相激励，相得益彰，更好地发挥了临床医生和感控管理者的作用。
3月19日，出征第37天，救治护理了122位新冠肺炎病人之后，黑河医疗队基本完成工作任务，接到了休整命令。那一刻，我们既为即将回家高兴，又对这留下了战斗足迹的地方依依不舍；我们为疫情防控局面的快速好转欢欣鼓舞，更为自己亲身参与其中贡献了应尽之力而倍感欣慰。
四、归来后的感想
经历了匆匆忙忙的逆行，经历了非同寻常的劳累，经历了感人至深的送别，经历了震撼心灵的迎接，当我在银建酒店开始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悠闲日子，享受着餐饮、休憩等方面无微不至的照料，享受着领导、同事以及社会各界暖人心扉的关怀，我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起来。仿佛置身梦中，仿佛湖北之行是听来的故事而非实实在在发生过。然而，安陆市政府颁发的最美逆行者奖牌、疫情防控先进个人证书、孝感总工会颁发给黑河唯一的一枚“五一劳动奖章”，却又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。微信里安陆同行的问候、安陆患者的关心，也让我感知着在那块土地上结下的特殊的情谊。
岁月的长河里，这一段经历不过是一朵激荡的浪花，但它有别于那些逝去无痕的日子，必将在我生命中留下深刻的印记。父亲那一句“值了”，也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深刻感受。不仅因为党和人民的深情厚爱，更因为我苍白的人生由一次逆行而焕发异彩。“你为安陆拼过命！”“幸得有你，山河无恙！”，我平凡的职业行为愧对这些激动人心的赞誉，但“国有难，召必应，战必胜”，我和我的战友们，确实在国难当头时挺身而出过，我微薄的力量汇入千百万医务工作者磅礴的力量，确实彰显了白衣天使的英勇担当。当我垂垂老去白发苍苍，百无一用却常提匹夫之勇，我依然可以骄傲于英年壮怀激烈，依然可以自豪于人生不曾虚度，真的就值了！
我永远难忘在安陆的一切。为保障黑龙江医疗队的衣食住行，当地政府给我们安排最好的酒店，餐饮也比当地医护人员好得多。我们要求降低标准与当地战友同甘共苦却未获批准，只能把带去的食品和防护用品分享给他们，聊表对他们的敬意。他们真正是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别人的生命，即便在防护物资紧缺、防护设施不达标的最初，也无怨无悔地冲在一线，真正是不计报酬，无论生死。但他们却对我们的驰援心怀感恩，时时处处为我们提供方便。当地的百姓，也给了我们最高的礼遇，在安陆最后一天，我们四人走到太白湖公园，守门人刚刚劝说当地一家三口回返，听说我们是黑龙江医疗队队员想在离开前感受一下安陆的春暖花开，立即对我们表达感谢并慨然放行，指引我们去看公园里最美的景观。离别那天，我们治愈的患者也夹杂在送别的人群里，鞠躬相送高喊感谢。后来，在电视上，在微信里，我看见了一批批医疗队撤离湖北时，更让人潸然泪下心灵震撼的场面，这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，这种同舟共济共克时艰，这种知情知义肝胆相照，这种生死与共众志成城，让我感受了中华民族多难兴邦的强大精神根基，让我看到了党和政府强信心、暖人心、聚民心、筑同心的非凡凝聚力，让我领略了普通民众坚韧不拔的高贵品质和大局为重的人性光辉。疫情中心的湖北人民值得全社会尊重，能为他们做些事情，我感到无尚光荣。
但我要说，我不是勇士，不是英雄。即便我的逆行是最美逆行，我背负的不仅仅是家乡人民的殷殷嘱托，也背负着自身性格的局限、胆识的局限，背负着深深的忧惧和难以战胜的软弱，远远不像表现的那样镇定，远远不是人人称颂的无畏者。如果说我和我的团队真的配得上英雄的称谓，那也是因为我们植根于英雄的沃土。在这块掩埋着不屈亡灵的大地上，爱辉人民的英雄风骨代代传承。这场艰苦卓绝的战役中，夙兴夜寐、殚精竭虑的各级领导是英雄；顶风冒雪值守关卡的警察、公务员、社区工作者是英雄；夜以继日守护患者的医生护士是英雄；捐款捐物的爱心人士是英雄；奋勇争先的志愿者是英雄；令行禁止居家隔离的父老乡亲们也是英雄。危难之中人人为我我为人人，每一个为守护祖国岁月静好而负重前行的人，都是英雄！

供稿：黑河市第二人民医院吕艳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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